julialeaves的部落格

他一直像風一樣的雲淡風輕, 無視身上的不舒服, 難過, 痛苦, 有感受到了, 但一瞬間心就跑到另一個輕鬆, 愜意的事件上漫步了.

一直喜歡林依晨的戲, 小女花不棄讓人心情追著劇情跑, 像風一樣這歌曲也一直不斷反覆的聽, 原本只是單純喜歡林依晨, 跟著她的感覺流向走. 一旦熟知劇情後, 再聽像風一樣, 心情的流向是自己的感受. 那在乎的人的心情.

男人變心, 只在一瞬間, 曾經用山盟海誓努力認真忘我地編織彼此的愛情, 即使對方有數不清的缺點, 也看不見, 感受不到, 討厭所有批評愛人的任何人. 因為二人之間有一個強力黏性的愛的膠水. 一旦變心了, 看到的對方卻都是缺點, 只想加緊腳步逃離而後快. 這真的是愛嗎? 因為老了, 不再有美麗的身影與容貎, 所以不值得被愛了? 當年的耐心, 竟已經消失無蹤影.

回想當年的她, 一個天真美麗小淑女, 無憂無慮地享受著父母無上的寵愛, 只因為那天的初相見, 改變了女孩的一生. 如果沒有那相遇, 女孩的一生應該會有很大的不同. 不用為了愛放掉自己的大小姐脾氣, 即使生氣也下廚為家人揮汗烹煮三餐飲食. 

耳邊流動著像風一樣旋律, 出現在眼前的畫面是身邊事件人物的臉龐, 面對自己父母的問題, 像風一樣的他是否可以站在中立的立場? 事情一直發生..很久很久了, 沒有用心去了解, 找出真相, 是沒有辦法不造成任何傷害去處理的.

不小心瞥見電視上正播放二隻小老虎開心在動物園嬉戲的畫面, 是二個小精靈借住在小老虎身上, 時間到了, 老虎身體一旦毀壞, 不堪使用時, 精靈便會離開老虎的身體, 到別的地方去. 這來來去去的精靈, 需要有一個堅定不移的定念, 因為在飄飄移移沒有時間空間限制的時空中, 一個不小心的壞念頭, 便有可能影響到這個可瞬間飄移精靈的心念. 在小老虎時期, 或更早以前的借住時期, 每個有留下深刻記憶的事件, 都有可能在飄移期間, 因為精靈感受到了相關的事件而觸動記憶, 進而升起好的或壞的念頭. 

精靈在同一個身體上停留久了, 對身體自然而然有了很深的感情, 在乎所有發生在身體上的每一個感受~快樂的, 痛苦的, 每一種感受都深深刻印在記憶海洋中, 完全忘了只是借住身體一段時間的這回事. 

白衣精靈, 和身體在一起時, 感覺到精靈的存在, 所以不斷嚐試和精靈連結, 真的感覺到了精靈那真實的存在. 也想起了借住身體前的感覺~那自由自在, 沒有束縛壓力, 海濶天空的美好, 所以常常回到那個沒有沈重身體束縛, 輕鬆自在的感覺裏, 總能用只是借用的心態來使用身體, 因此總能以平常心面對本來就會生病, 老化的身體.

在借住身體毀壞的同一個時刻, 精靈便在瞬間離開了身體, 成為飄移沒肉體自由自在的白衣精靈, 白衣精靈對曾經借住過的身體寄予深深感謝, 在借住的這段時間, 因為有了借住的身體, 才能讓白衣精靈學習到所欠缺的所有. 成為了更有智慧的白衣精靈. 

黑衣精靈覺得身體就是自己, 是和自己一體的, 無法接受身體所產生的病老和死亡. 即使身體已經死亡毀壞了, 仍舊守在身體旁邊不離開, 變成痛苦不堪的黑色苦精靈. 

朋友給了一份法國13天的鋼琴譜, GOOGLE一下這個音樂的旋律覺得很優美, 就真的開始練習了起來. 雖然小時候一直很羨慕可以學鋼琴的同學, 但因為知道自己沒有這個經濟能力, 也沒有特別覺得遺憾, 就只是很羨慕. 長大後有去學了一陣子的爵士鋼琴, 就著簡譜居然真的也能夠用雙手彈出旋律. 真的太讓人開心了. 把簡譜記起來後, 非常流暢地彈出一整首的旋律, 真的好能夠療癒失去父親時內心揪結不已的傷痛. 

今年3月開始練習法國13天不久, 居然傳來了Henri 過世的消息.  一個我們和很多台灣人甚至歐洲人心目中的強人, 居然離開這個世界了. 從今而後, 將無法再看到在一群人中總是顯得很醒目的他的身影了. 也無法再聽到他那吸引人, 獨特的演說方式. Henri 的母親的法國人, 父親是瑞典人. 在前往瑞典參加Henri 的告別式之前, 我一直在練習法國13天. 感覺Henri 彷彿有聽到, 我彈法國13天在悼念著他. 雖然知道拖著病體活著是很痛苦的事, 但他的離世還是讓我很難過的. 

因為如果不是Henri , 我們就不會有現在的生活. 

複雜的心情一直在翻滾著. 你住在家裏時, 早上我6點多就得起床準備你的早餐, 晚上得抓緊時間, 趕回家煮飯, 以免你來不及去重訓. 你總是早出晚歸, 除了晚餐時間, 我們也不太有機會跟你踫上一面. 但, 你不在家裏住, 我和爸爸卻感到特別的孤獨. 雖然只有短短的二年, 每天聽你說公司的事. 一起吃晚餐. 竟成了一種無法放下的執著和習慣. 

今天到大樓去, 才驚覺, 原來我是喜歡你在家走動的. 雖然只會聽到你走動和大聲調講電話的聲音. 但是你不住家裏, 久久回家一次. 感覺好像我已完全失去了你.  只要靜下來, 我會不自覺的想去卜卦, 求籤, 問我最尊敬的觀世音菩薩, 你什麼時候會回家, 然後住在家裏, 天天去上班, 天天回家睡覺.  答案都是一動不如一靜. 我不能多說話. 

每一種心情的體驗都是一種學習, 現在我得學習更多的尊重~尊重你對自己生活的安排與規劃. 7年前你去台北上大學, 我也是這樣的難過. 讀著你幼稚園寫的小記錄, 你說你專注地聽廣播, 喊出你的名字, 等著我去接你回家. 每天回家向我訴說你一整天的經歷和感受. 人生中的最美好時光就是如此. 而過去這二年來我和爸爸, 也是每天聽著你訴說你的感受. 雖然有擔心, 但你總能一一克服並成長. 

107年1月14日周日早上, 你出發去台北, 帶著偌大的行李箱. 多希望你只是出國, 過2周就回家了. 或者只是帶一只小行李箱. 晚上我和爸爸吃了晚餐才回家, 你去台北上班後, 從此星期日我不用再注意時間, 因為不用急著回家和你一起吃晚餐. 平常每天都是在家裏吃, 只有星期日我們會一起外出吃晚餐, 聊聊這一個星期所有的心情.  

用你的書桌, 你的電腦, 看到所有和你相關的每一個東西, 每一件事, 我都會無法克制地流下眼淚. 因為必須很久很久才能看到你一次. 人生能有多長呢? 有朋友笑著說, 兒子去外地工作, 為何會如此傷心? 因為再過幾年你就會結婚生子, 你的所有心思都會放在和另一半那全新的家庭上, 我們一家四口, 只有一家四口的相處時間幾乎會完全沒有, 所以我多麼珍惜那個未婚的你~單純只是兒子角色的你. 因為結婚後你才是完整的你, 而父母則需適時地放手與放下, 照顧好自己, 不成為你美好生活的牽絆.  你未婚卻沒有住在家, 等於是剝奪了我們僅有的, 只有少數幾年的相處時間. 來自你的任何在台北穩定的消息, 都會讓我痛一下, 因為那代表著你將有更長留在外地工作的時間, 回家的可能性越來越少或越來越不可能. 

2017年最後一天, 心情DOWN DOWN的, 和東東2個人都晚起床, 早餐吃得晚, 到了下午3點才覺得餓, 忽然想起可以去吃松竹路的大麵庚, 到了原來所在地的店門口, 才發現他們好像換了位置了. 原來大麵庚的大招牌上寫了大大的右轉圖示, 並註明改到右轉巷內. 後來聽客人和老闆的對話, 才知道原來房東要漲房租, 本來租金12000元, 要漲到20000元, 所以老闆只好更換營業地點. 

16年前, 走松竹路過北屯路往大坑方向, 會經過一座高聳的松竹橋, 每每我們行車開上橋的最高點, 總能遠眺那一坡接一坡的高山樹林, 在雲霧間跳躍飛舞著, 讓人忘却所有的憂慮煩愁. 所以為了可以常常看到遠方的山景, 我們選擇了旱溪附近的房子, 天天可以看山看雲.  5年前為了捷運和高架火車的興建, 松竹橋被拆掉了. 讓人難過了好一段時日. 松竹橋拆了之後, 原來在橋兩旁的房子, 水漲船高的變得很有價值. 應該是這樣大麵庚店面的房東才會漲房租. 

我和東東照常點了2碗大麵庚, 滷豆腐, 油豆腐, 和肉丸, 忽然想起可可和婷婷在家裏, 可以問他們要不要吃大麵庚, LINE的回應是不用喔, 已經出門去了, 跨年後才會回家睡覺了. 大麵庚一碗35元. 10多年來都沒有漲價, 可可小時候和我們一起來吃時, 老闆娘一看到可可, 馬上說小孩子可以吃小碗, 只有小孩子可以. 我們二大碗一小碗, 吃起來的滋味特別的香醇好吃. 現在可可已經長大, 能夠一起吃飯的時間真的越來越少了. 

大家都在跨年, 去勤美誠品走走好了, 勤美綠園道上有非常多的攤販, 來來往往全是10幾20歳的年輕人, 可可和婷婷應該也會喜歡這種熱鬧吧! 晚餐後, 我們離開了勤美誠品, 到住家附近全聯買了一些零食, 2個人自己回家看影集跨年囉. 忽然收到可可的LINE, 問我們今天晚上是否會在家, 我說會啊, 怎麼了, 他說, 沒事, 只是想知道回家會不會看到我們. 我說我和爸爸剛剛去勤美誠品. 他說他們去跨年的同學家, 也在誠品附近. 我想也許可可想到了我們倆囉, 開心....只是, 同在一個屋簷下, 1整天的24小時都無法見上一面. 我們早上10:00出門, 晩上12:00上床睡覺, 他們中午12:00起床, 晚上1:00回到家, 

隔天早上, 可可又傳來了LINE, 說婷婷買了布丁要送給我們放在冰箱. 原來這是可可長大後, 沒有可可~我們第一次的跨年. 學習回到只有二個人的生活. 只是經過了20年對2個小孩的付出, 好像有點難以收回來. 

這麼多年來, 聽到有關母親的字眼, 在我心裡總會起一些隱隱作痛的小漣漪, 人生中有太多事情會拿自己和別人做比較, 有人已經50多歳了, 仍然每天吃母親煮的晚餐, 有人母親已經80多歳了, 仍然可以每天打扮的光鮮亮麗出門參加各式各樣的活動. 

昨天回家探望母親, 她似乎感冒了無力地躺在床上, 問她話總很難聽到對應的回覆, 後來她忽然說想坐起來, 我扶她起床坐到椅子上. 吃了幾顆小蕃茄, 我問她那裏不舒服, 她比了比胸口說這裏不太舒服, 我輕輕摸了摸她的胸口, 她說過陣子就會好了, 不用擔心. 

下午16:00到了, 小雨依約前來載我去高鐵站. 母親忽然說了一句, 妳要走了? 眼神中透露著不捨的情意. 為什麼這麼多年來, 我第一次感受到母親對我離開的不捨?  

小時候, 一直感覺母親總要姐姐和我做家事,  二位哥哥倒不曾看他們做過家事, 大哥國中就去軍中住宿, 二哥則是到外地工作, 每到過年回家就是外出沒日沒夜的打牌, 時不時向母親要錢. 而我和姐姐則是一天到晚挨母親的駡. 長大後發現必需給母親錢, 這樣母親才會停止駡我. 所以大學畢業結緍後開始上班, 每個月回家就會塞錢給母親. 後來姐姐告訴我, 我給的錢母親應該都給二哥了. 我告訴姐姐錢是對母親的孝心, 他要怎麼處理就隨她吧!

父親過世後, 我依然每個月回家探望母親一次, 但在最開始的1,2 年, 我的情緒一直無法從父親去世的傷痛中恢復. 所以回家時聽到母親說大家都看不起她時, 只是回答母親, 沒有人會看不起妳啊! 後來母親就被判定為失智初期了. 母親失去了二任丈夫, 而寄予厚望的二個兒子, 又無法讓她快樂. 用遺忘的方式對她來說是一種解脫. 

當我小的時候, 還是小學生, 國中生, 大學生, 如果在自己的房間太久, 沒有去做媽媽交待的事, 內心總會不勝恐懼, 怕等一下媽媽會上樓來打我. 這種恐懼感居然可以留在我的內心深處, 一直到我50歲. 雖然母親失智了, 好像不可能像從前一樣來駡我. 打我. 但怕她的感覺卻依然存在. 她的眼神中似乎失去了當年的凶悍, 但為何我仍能透視她的眼神最深處, 好像仍有那一份強勢與鐵腕. 

不知為什麼, 和雪兒來到一處路邊攤, 點了一碗豆花, 但最近胃口不是很好, 很想跟雪兒一人一半就好, 沒想到雪兒竟在快速點單之後, 就忽地跑到隔壁店去看衣服去了. 留下我和那一碗可能會吃不完的豆花. 爸這時不知從何處走了過來, 坐在身旁輕輕地說我可以吃你那另半碗豆花, 並用手指指了一下我衣服上的學號, 表示知道我到學校去進修了, 好似回到了我的學生時期, 我們繼續沈默地吃著那碗豆花...

 睜開眼才知道原來是夢, 離開了痛苦了14年的工作職場, 又遭遇到父親離世的痛, 已倍受艱熬的心靈極需要一段時間的沈靜, 所以選了三門理財的課程, 到滿滿都是大樹林立的大學去研習, 轉移一下注意力, 也想了解一下理財專員們都是讀些什麼課程. 父親即使離開, 對我的關心不曾間斷, 知道我去學校進修, 特別來關心我.

 多年來, 父親一直死守著那個家, 讓他沒有快樂的家. 從小的記憶, 父親和母親總是吵吵鬧鬧的, 讓我感覺好像一個家庭不會有幸福快樂的可能. 自從父親完全無法進食, 整個人骨瘦如材入院那天開始, 我的心情便時時忐忑不安, 因為父親要住院、開刀, 所有的事都必需由我親自決定, 同母異父的二個哥哥, 除了住在家裏帶三個小孩的二嫂, 沒有人前來關心. 而父親一直不喜歡住院開刀, 但醫生說不開刀, 難道要讓他活活餓死? 沒有任何其它的選擇, 雖然開刀前一天, 父親還問我, 有沒有其他的辦法.

 開刀那天, 善良的鄰居提起, 二嫂在地下室找到了父親藏了多年的祖先牌位, 是否等父親開刀之後, 問一下能否將牌位請到廟裏安置? 牌位被壓在地下室總是不好的. 我說不用等父親說好, 既然已找到, 就趕快請去安置, 麻煩鄰居幫忙聯絡. 鄰居說好, 再請母親擲筊請示祖先的意願. 幾日後, 母親說祖先很高興去廟裏, 選好了日子, 我便和安東尼載母親一起請牌位到廟裏. 一路上母親喃喃自語, 彷彿是在告訴祖先們, 終於可以請他們到廟裏享福, 不用再被壓在黑暗的地下室裏了. 我雙手請著祖先的牌位, 不知為什麼一直有一個感覺, 祖先們你一句我一句的, 討論著從沒這麼仔細看過我, 長得這麼好看漂亮.

到了廟裏, 師兄幫忙處理牌位安置的事, 並要我選一個喜歡的位置, 將祖先牌位安置上去, 在牌位安置上去的那剎那, 不知為何心中有萬千的悸動與感恩浮沈著, 讓我眼泛淚光, 因為祖先牌位終於有了自己的家, 不用再寄人籬下了.

父親開完刀便一直在加護病房中, 間或有轉入普通病房, 但都是插著鼻胃管, 看著他身體受罪, 真的讓人難受不堪. 一直到祖先牌位安置一個月後, 醫生才拔掉他的鼻胃管, 這個動作, 讓我舒坦了一些些. 但卻仍得不停、固定時間的抽痰. 看他從反抗抽痰,、要母親去買藥讓他死, 到放棄反抗沈默面對. 我只能每天誦念除病離苦藥師咒, 期望能幫助他離苦得樂.

每天睡前都會閱讀佛書, 平靜心情後再入睡, 那個周一的夜晚, 不經意拿起一行禪師的佛陀故事, 閱讀到佛陀自知時間已到, 便告訴阿難, 要他能解脫生死, 當阿難知道佛陀即將離世, 便悲痛無法自己, 不思不想不睡, 只是沈默地傷心. 而所有信眾在佛陀要離世那天, 也都聚集了過來, 天地萬物都在為佛陀離世而悲痛. 讀到這裏, 也讓我悲痛而淚流不止. 就在此刻, 家中電話在寂靜中響起, 二哥來電, 父親已安詳離世回到家中了.

辦好了父親的喪事, 心靈一直拉不回來自己的生活. 父親總是擔憂母親、二嫂及三個小孩的生活怎麼過下去? 所以一直等到二哥回來, 才離開. 但二哥辦完了父親的喪事, 又離開了. 母親無奈.

要回家探望母親的前幾天晚上, 忽然夢到, 當我要回家時, 正好看著父親牽著腳踏車從家中匆忙地要出門去, 進到家門發現廚房裏堆了一堆要洗的碗, 二哥正準備要去洗.  內心納悶著.

過幾天回家後, 母親忽然說二哥終於真的回家了. 心裏想難怪夢中的父親急忙著要出門, 因為他總算等到二哥回家承擔照顧家人的工作了.

回家後沒幾日, 在夢中又見到父親, 他說要騎腳踏車載我一程, 我坐上父親腳踏車後座, 急忙問父親那一直擱在我心上, 無法放下的傷痛問題, 你不是已被火化, 為何還能這樣好好的載著我呢? 父親帶著開心的笑容回答, 傻女兒, 那只是暫時的. 有記憶以來, 從不曾看見父親像現在這樣開心的笑, 父親因為不捨我的放不開, 沒辦法繼續堅強快樂的過自己的日子, 而想像小時候那樣, 用腳踏車載我一程, 希望我能繼續堅強快樂地活下去.

依稀清晰的記得, 幼稚園還是小學的自己, 快樂地坐在父親腳踏車後座, 右邊的火車軌道上, 忽然由後方緩緩駛來一輛火車, 記得自己開心的要父親騎快點, 不要讓火車給追過去了. 父親輕輕地回答, 腳踏車沒有辦法比火車的速度快喔~

今年7月, 去了一趟三亞南海, 有多處可以點燈保平安的廟宇, 不免俗的, 總是會為所有家人點一盞燈, 但現在點燈的人少了一個, 只希望父親能快樂就好. 畢竟他的身體已經病了, 真的無法再繼續活下去. 當天晚上回到飯店, 睡夢中只見父親說, 經過了快一年了, 他已將累世留存不好的東西都清理乾淨了.

雖然悲傷與父親的緣份已盡, 但活著的人該用心去做她該做的事, 才不負父親給我生命的意義. 唯有自己認真地過每一天, 父親才能真的也去過他的下一個使命.

那天又經過父親常去的理髮店, 不覺悲從中來. 他曾在這塊土地上留下了無數的足跡, 但沒有人會去注意與在乎. 也許雪兒說的對, 別人對父親來說不重要, 重要的是, 他的足跡與一切長留在我心裏. 那就足夠了~~